阴有雨。
正经又是补记。没断网,没忘记,也没玩过了时间,纯属瞎忙一气,不觉已过气。以一个实在推不掉的应酬作结,精神和体力都无力善始善终,只好推到第二天整理。
从早上不到五点睁眼,到晚上十点五十五分进家门,中间十八个小时,一分钟没合眼,统共只喝了四杯咖啡,吃了一顿稀里糊涂敷衍应酬的晚餐,还是从下班算起一直粘糊到晚上十点十分、最怕最晕最起腻那种,感觉像加了一个晚班儿。
好歹借着开车的由头没喝酒,不用死在当场。但各种冰凉的饮料放冷了的茶水,是少不了要被当作烈酒一样的敬来敬去推杯换盏,甚至为表达虚情假意还得加倍奉还。刚到九点就盼着结束,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,胃里已开始翻江倒海,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也没准谱。熬,熬到九点半,再到十点,转着圈儿的花样结尾剧终,到一一寒暄完打开车门的瞬间,瞥了眼右手腕的表盘,十点十分整。还好,预感的胃痛没有大发作,似有若无,气若游丝,足够支持风驰电掣般飞奔回家。
这个城市也是病得不轻,晚上十点半左右的高架桥上居然还堵车,跟大白天高峰期比几乎不相上下,有点儿绝望,白天还算精神抖擞,夜晚却是彻底的散了架。驱车踯躅街头,或失魂落魄地往家赶,有多少人和某一样?耽误了十来分钟,历史最快一次曾用时三十五分钟,当下每多消耗的一分钟都是煎熬,头开始昏眼开始乏喉咙已干,唯有四肢还听使唤脑子贼清楚神经也特敏感,还能闻见自己鬓间发丝和上衣领间被喷到的烟味酒味的混浊之气,再加上自己闻不见的汗味,早晨离家时喷洒的Miss Dior,此刻已完全遮盖不住这平日里最最反感的气味了。
夜晚俗气的人间况味。
在冰凉安静空无一人的车库,使劲克制了一下嗷嗷欲呕的身体和瞬间上窜的头痛。
玄关的白框大衣镜里映衬出一个晦暗疲惫的人形怪物,眼妆已花,脸色憔悴,披头散发,形散神更散。
太过清醒的头脑太过敏锐的神经,是专为神秘静夜里,灵魂的厌恶和身体的疼痛准备的。清洗干净之后的床榻上,隐隐的绞痛辗转才刚刚开始。不过,不怕,不会痛太久。体力的精疲力竭,会打败失眠,用不着半杯红酒,就会伴着缓缓减轻的疼痛,沉沉睡去。虽不确定,但应不超过十二点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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